瀟瀟的心情故事

時間：2009年11月12日上午10時30分

近日因公司職務調整關係時常更換上班地點，近一年來已換了三個工作環境，上個月前更因違反公司規定於上班時間從事非相關事物，被公司記過懲處。

距上次自殺不成被救回到現在還不到半年時間，心情仍是無法得到正常的渲洩，除了出門上班，回到家，便是將自己鎖在只有我自己一個人的房間裡，如此的行為就像是另一個『周國輝』的翻版，我曾多次向媽媽哭訴，自己的壓力實在愈來愈大，終有一天會承愛不了。

這天，一直無處發洩怨氣的我，趁著媽媽一早便出門去外公外婆家的時候，把所有的憤怒全出到已有一年多未曾說過話的『周國輝』身上。

「你跟你爸講話是這種態度嗎？你這樣算是一個當兒子的樣嗎？」他從房間裡的椅子上跳了起來。

「那你又把這個家當做什麼？媽要跟你簽字離婚你簽了沒？媽要你搬出去你搬了沒？整個房子，現在就是你那間房間最髒，最亂，積了厚厚的一層灰，那能住人嗎？整個房間都是一股菸臭味，像是發了霉一樣。」我站在他的房門口。看著那又髒又亂的房間。

「這還不是你們逼的，整間房子都不能抽菸，我只好關在自己房間抽，難道還不可以嗎？」他從房間裡衝到客廳，站到我旁邊。

「還有，不要以為我不知道，你抽完的菸頭一樣往窗外丟，丟到樓下馬路，自然有清垃圾的阿伯幫你掃，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？我在樓下就不知看過多少次了，亂丟菸蒂的壞習慣一點都沒改。」

「那又怎樣？你們有體諒過我嗎？你們有關心過我嗎？我老了，我退休了耶，你們就不能給我一點自由嗎？」他反問著。

「那你又有體諒過我們的感受嗎？之前弄得一屋子都是菸味，廁所也是弄得髒兮兮，毛巾破破爛爛的也不拿去丟，就掛在架子上，好心幫你打掃乾淨了，隔沒兩天又變得那麼髒。請問一下，旁邊拖架上的新毛巾，你難道沒看到嗎？你就不會換一下嗎？」我沒等他說完，又接著繼續說。

「…還有，你問問你自己，幾天才洗一次澡，換下的衣服丟在洗衣籃裡快一個禮拜才拿去洗，都臭到發霉了，你沒聞到嗎？你老了？你退休了？整天就沒事做，就關在房間裡，抽菸，打電動，看電視？難道就不會再去找點別的事情做？或是再找份工作來做嗎？」我像是著了魔似的說了一大串話。


「我不洗衣服？一天就那二、三件內衣內褲，我當然是放著多一點再洗啊！我工作三十幾年了耶！我辛辛苦苦的賺錢養這個家，好不容易退休了，我當然要好好休息啊？」他很努力的反駁我的問題。

「你有養過這個家？從以前到現在，跟媽吵架吵了快三十年，你敢說你有養過這個家？退休都不知道幾年了，只會關在房間裡玩電動，有想過再去找個什麼事情來做嗎？」

「我沒養這個家？那是誰供你吃，供你穿，供你讀書？至於玩電動！那還不是你不玩，我才幫你玩耶，月租費，網路費我都幫你繳了，你還想怎樣？如果你還想玩，你就說嘛！」

「我不玩，你也可以不要玩啊，又沒人叫你一定要玩，是你自己愛玩的好不好！我不玩是因為我在上班耶，公司那麼多事情，一整天下來忙都忙死了，我那還有心情去玩啊？你自己也不去看一下，現在在線上的，還有幾個人？那些人是我的同事嗎？他們都沒在玩了，一個一個都跑光了，剩下一些不認識的人。請問，你是在玩什麼？跟誰玩？」

「沒錯，我是愛玩，我現在就只剩下這麼一點興趣了，你同事沒玩，還有其他人啊，我不會找他們嗎？我自己在房間玩，有礙到你們了嗎？你們每次這樣吵，不覺得煩嗎？」

「你覺得煩？我還覺得累吶！既然你覺得煩，那你為什麼就不能改一改呢？或是直接跟媽離婚，字簽一簽，搬出去，省得我們找你麻煩呢？」

「說來說去，就是要我搬出去就對了吧！我要是不搬呢？你能把我怎麼樣？」

「你不搬，可以啊，那請你不要來打擾我們的生活啊，上個月，媽只是回嘉義住了幾天，幫忙照顧小嬰兒，家裡就剩我跟曉雲，家裡沒人管你，你就可以在後面陽台抽菸了，是吧！被我看到，還用那什麼奇怪的眼神看我，是怎樣，還有，去買個便當回來，你也要站在房間窗戶看半天，一進門又把房間電燈給關了，你到底是想怎樣？有病啊！」

「看一下也不行嗎？有規定不能看嗎？那你們呢？什麼東西都藏起來，連個咖啡都收到房間去，連我也不能喝嗎？把我當小偷嗎？」

「咖啡就是不想讓你喝，怎樣？為什麼我們的東西一定要跟你一起用！你要喝，你不會自己去買啊！」

「連這種小事你們都要計較就對了，是不是？沒關係啊，反正我就是這樣，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。」

「不搬是不是？我一定有辦法讓你搬，你等著瞧！」

我和他就這麼你一言，我一句的互相爭執了好長一段時間，最後我一氣之下走出家門，他也回到自己的房間。

約過數十分鐘，我進了門，獨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並將房門鎖上，直到晚上，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的媽媽回到家後，將晚餐準備好要吃飯時，敵了我的房間不知多少遍，我就是沒出來吃飯。

「阿緯啊，快出來吃飯啊，快點起來開門啊！」

媽媽開始擔心，會不會又出了什麼意外，拿了房間的備份鑰匙，開了房門一看，我躺在床上，一旁的書桌上還放著一瓶空罐子。(待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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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請看續集《原創小說/命運-訣別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