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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父親提出同姓不婚的理由,志裕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知道了,而這也不是他們家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,因當年父親就曾經反對他的大兒子:“王志剛”與一名王姓女子在一起。

 

 

在父親保守且老舊的觀念裡,認為同姓結婚如同是近親聯姻,將來出世的孩子勢必有所缺陷,而這也是祖先留傳下來的遺訓不敢違背,在反對大兒子和王姓女子交往的結果,也造成大兒子“王志剛”帶著王姓女子在外地的租屋處燒炭自殺。

 

 

而如今,志裕走上了自己的大哥這條不歸路,心裡更是掙扎了許久,為了淑靜的一生幸褔,不惜與父親翻臉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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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難道你忘了大哥是怎麼死的嗎?難道你還想再失去你唯一的兒子嗎?」從軍營中打電話至家裡的志裕,不顧一旁仍有其他阿兵哥的圍觀,對著電話裡的父親大聲咆哮著。

 

 

「你大哥的死,是他自己思想太過偏激,世上還有其他女孩子可以挑,可以選,為什麼一定要挑一個跟我們家一樣姓王的呢?難道你們忘了我們王家的祖訓了嗎?」在電話另一端的父親也提出自己反對的理由。

 

 

「為什麼我們一定要按照以前的人留下來的話去做?現在是什麼年代了,我們就不能選擇自己心裡所愛的人嗎?」

 

 

「你當然有權去選擇你們所愛的人,但唯一的條件就是不能違背先祖留傳下來的遺訓,如果違背了,將來後代子孫必遭天遣,死的不明不白,你知道嗎?你大哥就是不聽勸告,才會去自殺。志裕,難道你想跟你大哥一樣嗎?」

 

 

 

「大哥的死就是因為你一直反對他跟大嫂交往,才會逼得他們走投無路去自殺,如果你還想阻止我和淑靜交住的話,我告訴你,小心我跟大哥一樣,帶著淑靜一起去自殺。」

 

 

「志裕,你可別拿你大哥來壓我,你也別把你爸當三歲小孩,隨隨便便拿死來嚇唬我,我絕對相信你不是那種人!不過,我還是奉勭你乖乖聽話,跟那個女的早一點分手,免得以後後悔都來不及了。」

 

 

父親一直試圖緩和志裕激動的情緒,但對於大兒子的死仍堅持自己的意見,絕對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。志裕也因為父親一再的推卸責任感到失望。

 

 

志裕是愈想愈生氣,當天晚上和父親爭吵後,未向連隊請假,便衝出營區大門不假離營,衝回台中淑靜的家,要淑靜跟著自己私奔,逃離父親的掌控。

 

 

營區大門憲兵向所屬憲兵隊通報有人擅自離開軍營,而在連隊晚點名時,也不見王志裕的踪影,更有阿兵哥指出,王志裕在打完電話後就衝向營區大門的方,這也更確定那個人就是王志裕。連長立刻向王志裕的父親通了電話,了解狀況後,說明只要有志裕的消息,必須向連上回報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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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上,志裕騎著摩拖車,不斷的催促著油門,到了半夜二點多,仍找不到一個地方可以休息,志裕望著後照鏡,感覺淑靜在發抖,因為淑靜剛跟著他跑出來時只穿著一件無袖連身上衣及短褲,再加上剛一路上冷風直吹,可能是感冒了。志裕的心開始慌了,眼光不斷向四周掃射,看能不能找到一間民房借住一晚也好。

 

 

房間門被推開了,志裕抱著已疲不堪的淑靜進了門。

 

 

這是一間小旅館,房間內擺設相當簡陋,一張雙人床,一個梳妝台,以及一個櫃子放著一台二十吋小電視,房間入口還有一小間浴室,簡單的衛浴設備,並沒太多的裝飾。

 

 

志裕將淑靜抱上床後,到浴室裡將浴缸放滿了熱水,自己靜靜的站在盥洗台前,面對鏡子看著自己。心裡縱使有百般無奈,但今後日子該怎麼過,他卻不知如何是好,也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。

 

 

放滿熱水的浴缸,志裕將淑靜抱進浴缸,希望這樣可以不讓淑靜因此而感冒。志裕不斷把水淋在淑靜的身上,並搓柔著她的手。或許是已騎了太久的車,志裕則坐在浴缸外不知不覺也漸漸睡去。

 

(待續)

 

 

《原文/小薇格格;指導/雷小聖天使;編修/瀟瀟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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