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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:2009年11月13日上午9時5分
「幸好當時一個老伯見義勇為,攔了一輛計程車去追那個闖禍的騎士…」周太太回想車禍情景時仍有餘悸:「…當你被送到醫院時,全身都是血,右邊的耳朵被摩拖車的鏈條割傷,幾乎整片黏在臉上!」
「唉!一個只有六歲的小孩,怎受得了那種椎心之痛的折騰,你半昏迷的躺在床上大聲哀嚎,那翻滾掙扎的力氣,竟然連你爸跟醫生都壓不住!」
「本來要打麻醉藥,那種情況下根本沒辦法注射!後來,醫生說不打麻醉藥了,就直接壓著你的頭,把你的耳朵一針一針的縫回去。……」
周太太回想手術時的那一幕,忍不住又流下淚來。她憐惜地看著此刻也躺病床上的永緯,繼續陳述著車禍住院的往事。
「當時你傷得太嚴重,頭都給撞歪了。剛出院時,你的焦距都對不到,眼睛看東西是歪的,走路也是歪的,還好這情形逐漸好轉了。」
周太太在車禍當天穿的那件紅色洋裝,雖然送洗除去了斑斑血跡,但從此就一直收藏在衣櫃裡,到現在連塑膠套都沒有拆封過。她提不起勇氣再看它一眼,因為心中的陰影始終無法磨滅。
時間:1981年8月15日下午5時5分
周家夫婦帶著即將升上小學二年級的永緯,離開永和搬到台北市的新家了。
這間房子是周太太堂弟的房子,因空房子無人租用,周太太就央請堂弟幫忙,他同意暫時借給周太太一家人住下了。
隔沒多久,周太太向堂弟的媽媽提了要求:「二嬸,阿緯已經在讀書,我又懷孕了,不想再搬家。請妳把房子便宜租給我們,房租一個月一萬元,好嗎?」
「阿仙,妳妳不用煩惱租金,就住下來吧!房子空著也是空著,你們住進來,我就不用費心整理了。」
「二嬸,真是感激妳,房租我一定會給的,請妳放心!」
幾年後,二嬸將房子賣給了周太太,永緯也在這住了近三十年。
住進新家的同年12月15日下午,懷著雙胞胎的周太太在做產檢時,竟然發現肚子裡其中一個孩子嚴重缺氧,必須立刻進行剖腹產手術…。
她終於生出二位女嬰,一位順利存活下來,另一位出生沒多久就夭折了。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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